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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墨尔本时,感觉自己的日子过得甚似神仙。不再被忙碌而快节奏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远离喧闹的市嚣和纷扰的人事,蛰居于宁静宽敞清洁的居住环境,享受澳洲便利现代的生活设施,我因此曾这样给墨尔本定位:这里既有都市的现代便捷摩登动感,又有乡村的宁静平和从容舒缓,的确称得上是人类理想的居住地。生活在这里,我感觉自己置身于现代世外桃源。
但有时候,安宁祥和的日子会被不速之客打破宁静,烦恼可能就会由此滋生。在墨尔本居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宁静的生活中凭空冒出了一位不速之客,由于它的出现,我的家居生活因此增加了些许烦恼和无奈。
某个周末的晚上,我陪儿子打球归来,正欲一脚踏上门前的台阶,忽闻前院那棵大树附近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声音低沉,粗哑,呈散射之势,宛如一些惊悚片中那些杀人恶魔在对猎物下手前,因生气愤怒或兴奋激动而发出的低沉而恐怖的嘶吼。这叫声我之前从未在现实生活中听到过,吓得我头皮发麻,汗毛直竖,鸡皮疙瘩直起,甚至连冷汗也冒出来了。由于天黑,除了黑魆魆的树影,别的什么也看不清。黑夜中听到如此恐怖的声音,我当然感到害怕,不由紧张地问:“什么声音?”儿子说:“是Possum。”儿子比我先来澳洲,对澳洲的了解也比我多。“什么是Possum?”我又问。……
就这样,那天晚上,Possum成了我们一家人谈得最多的话题。从此以后,Possum进入到我的家居生活之中,时不时地成为我家的不速之客。看那架式,它硬是要来做我家窗外的邻居,常常打破我桃源生活的宁静,乐于时不时地让我心惊,更时不时地带给我烦恼和无奈。
在那晚之前,我对Possum这种动物一无所知,闻所未闻。经过那晚Possum用叫声对我发起的“恐怖袭击”之后,我对这种很“吓人”的动物产生了好奇。在对字典和网络进行一番搜索之后,我对Possum算是有了一些皮毛认识:它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叫Opossum,中文把它翻译成“负鼠”,是一种尾部拥有卷握力的原始小有袋动物,能用尾巴紧紧地缠绕在树枝之类的东西上面,也能随身携带幼鼠到处奔跑。它的头部长得很像老鼠,身躯及尾部却很像袋鼠,但个头比袋鼠要小得多。身型小的负鼠只有老鼠那么大,最大的也不过像猫一样大。性情温顺,常常夜间外出,捕食昆虫、蜗牛等小型无脊椎动物,也常以一些植物为食。平时喜欢生活在树上,能在疾奔中突然立定不动,这种快速刹车的本领,世上好像还没有其它动物能与其匹敌,因此它享有动物界“刹车能手”的称号。负鼠的天敌有狼和狗等等,但在遭遇敌害时,它们也有绝活来躲避,比如装死,还会从肛门旁边的臭腺排出一种恶臭的黄色液体,使对方相信它已死,甚至已腐烂发臭,从而放弃对它们采取进一步的攻击行动。因此Possum这个英文词,在美国口语中也有“装死”或“装蒜”之意。
在对负鼠作了一些基本的了解之后,知道它不会对人类进行攻击,给人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我就对它没有感到那么恐惧了。但它爱夜间活动的习性,以及它毫不体贴的闹人举动,却让我对它产生厌烦之心,而不太愿意对其施予怜爱之意。
一日半夜,我在酣睡中被一阵恐怖的响声吓醒,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以为自己置身于噩梦之中。仔细听来,声音好像来自屋顶天花板,感觉那上面正有万马奔腾,我的恐惧感再度油然而生。摇醒身边仍在熟睡的丈夫,他睡意正酣,不以为意,只朦胧含混地说:“是Possum。”天哪!一只负鼠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让睡梦中的我以为天花板上有千军万马在冲锋陷阵。丈夫又含糊地说:“不是一只,是两只。”噢,原来如此!负鼠也怕孤单,也会呼朋引伴,眼下正享受聚友之乐,在我家天花板上互相追逐撒欢呢!可它们一撒欢,我不就很惨咯?!
在往后的日子里,类似的情形时有发生。我虽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负鼠,可它这么闹人,尤其是在三更半夜,在我睡意正浓时制造出如此巨大的动静,竟然把它的欢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让我实在有点吃不消。于是慢慢地,我心中开始滋生出对负鼠的厌烦怨恨之情,心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离开我家,不要生活在我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因为我喜欢安静,不喜欢有这么爱制造热闹的近邻,何况它还特爱晚上在我家窗外和屋顶闹腾,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恐怖瘆人。
没过多久,机会来了。有天晚上,刚入夜不久,周边的人类邻居和我们一家人都还没有就寝。有两只负鼠在我家屋顶、电线以及邻居和我家后院的栅栏上,追逐嬉戏,闹得很欢,弄出很大的声响,还惊动了邻居家的小狗。狗和负鼠原本就是天敌,两仇相见,彼此当然分外眼红。邻家小狗激动异常,跑到他家后院里,对着负鼠好一阵狂吠。负鼠似乎也不甘示弱,以其招牌式的恐怖吓人的低沉嘶吼回敬小狗。一时之间,小狗和负鼠你吠来我吼去,你来我往,礼尚往来,我们两家的后院顿时好不热闹!
我打开后门,走进后院,居然能有机会一睹负鼠的庐山真面目。那天晚上有月亮,加上我家以及多个邻居家的灯光映照,后院的光线和能见度很好。我很幸运,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有两只负鼠一前一后地站在后院的围栏上,正和邻家小狗“吵”得正欢。看到我正向它们靠近,它们停止和小狗“吵架”,转而面向我所在的方向走来。这两只负鼠身型较大,有着闪闪发光的亮眼,深灰色或灰褐色皮毛上掺有杂色。如果没有事先了解到的一些有关负鼠的知识作铺垫,我一定会认为眼前的这两个闹人的家伙是两只野猫,因为从外形看,夜色中的负鼠跟野猫长得非常相像。
我不愿意它们当晚再度打扰我的睡眠,因此想把它们轰走。于是我先用声音和手势轰赶它们,但这一招显然徒劳无功,收效甚微。这两只负鼠对我的用意和作为根本无动于衷,完全无视我为了轰它们走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它们依然故我,很优雅地在围栏上迈着模特步子,好像在挑衅和示威,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们样”的骄傲和蔑视表情。而我想要轰走它们的心意已决,见用声音和手势不起作用,就回家拿出长长的扫把来继续轰赶它们。这时儿子走出来说,澳洲动物保护法规定,居民不可私自抓负鼠,要赶走负鼠得付费请专业人员上门。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负鼠弄出如此闹人的动静,而周围的人类邻居却如此有涵养和包容心,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想办法对付它们,原来闹人的负鼠有严格的澳洲法律作靠山!既然如此,我又能奈它何?只好草草收兵,回家继续加强修练自己的忍功!
幸运的是,那两只负鼠大概还是能善解人意的,它们也许明白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或者是良心发现善心大发,那天晚上它们没有再制造更多动静,或者是主动离开我家后院到别的地方继续撒欢去了。因此我当晚的睡眠没有受到负鼠的干扰,而且从那晚以后有较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听到负鼠发出那种招牌式的令人心悸的低沉嘶吼,内心里还曾暗暗为此感到庆幸。
但安宁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负鼠又再度回来打破我生活的平静,而且闹得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某天早晨,我打开前门时不禁吓了一跳,因为我看到门前有不少黑乎乎的脏东西,这些脏东西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车库旁边的台阶。我百思不解,起先我以为是邻家孩子顽皮时的恶作剧,但根据我平时的观察,我不觉得有哪家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那些脏东西看上去好像是屋檐水沟中长期积存下来的,邻家孩子不可能有这些东西拿来搞恶作剧。等到儿子回来后问他,他说应该是负鼠干的,邻家孩子不可能干这种事情。听儿子这么一讲,我出门站在前院往屋顶上看,觉得儿子的猜测有道理,因为屋檐边还挂着一些和门前地上一样的脏东西,而且地上的那些脏东西排成一条线,那条线刚好就在屋檐下面。
这时我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屋顶上异常热闹,负鼠们在屋顶上闹腾了大半夜,它们闹腾的方向和脏东西掉落的方向一致。晚餐时跟先生提起这件事,先生开玩笑说,负鼠这是在报复我上次拿扫把轰它们走!真的吗?这太离谱了,负鼠还会报仇?!虽然我不相信先生说的是真的,但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负鼠不会找机会向人类报仇,毕竟我对这种亦鼠亦猫亦袋鼠的惯于扰人的小动物知之甚少,所以无力反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东西!
但自那次用扫把轰赶它们之后,负鼠的确再没有每天来闹事,有段时间甚至销声匿迹。我只偶尔在傍晚和先生外出散步时,看到它们沿着电线无声地在空中飞速移动,其行动的敏捷程度会令所有玩杂技和走钢丝的人类优秀演员叹莫能及。有时负鼠也会偶尔回来,低沉暗哑地嘶吼一两声,仍能唤起我对它声音的恐惧感,但它却并未久呆,因为我很快就听不到它的嘶吼声,或听到它的吼声越来越远,不知是不是因为它已经察觉到了我对它所持的不欢迎态度。
没有负鼠做邻居,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宁静,我又能享受桃源生活的安宁与祥和。如果后来没有读到网上和报上一些有关负鼠的文章和报道,我或许会忘记曾经有过这样调皮闹人的邻居生活在我的窗外,会忘记它曾带给我无奈与烦恼。网上有不少人也像我一样,曾经深受其害,甚至有人对负鼠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负鼠不光用恐怖的叫声扰人清梦,还曾偷过那些人种植的心爱的蔬菜,捣毁他们精心经营的菜园,潜入他们的厨房偷吃巧克力,吓坏过他们的小孩,甚至也惊吓过他们圈养的鸡鸭和宠物!报纸也曾报道,有不少澳洲本地男子因痛恨负鼠而爬上屋顶,想去捕捉它们,结果很不幸,不光负鼠没抓到,欲抓负鼠的人反而会不小心一脚踩空,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或尾椎骨,家人只好慌忙叫救护车来送他们去医院急救。弄得他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是得不偿失,亏大了不是?
负鼠啊负鼠,看样子不欢迎你的,这世上还不止我一人呢!虽有澳洲法律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和靠山,可你还是要懂得好自为之,不要顽皮过头哟!既然人类不轻易欺负你,那你就不要欺人太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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